亮麗園林城市的美容師
十幾名工人正在橋西區(qū)綠化管理處苗圃基地的花壇邊忙碌。
一眼看見的是“萬全師傅”,他左眼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消退,像半只熊貓眼圈爬上他的臉。前幾天下午,他和另外兩個工友準備把散尾葵從溫室抬到室外布展。這棵散尾葵有2米來高,樹冠很大。他的視線有一部分被遮蔽住,加上當時全部心思都放在“小心散尾葵,別碰傷散尾葵”上,就在出溫室時,一個不留神,把自己的頭重重地撞在了門框上。“天旋地轉,只覺得天旋地轉。”想到當時的情景,他只是憨厚地一笑,想了又想才說出一個形容詞。樸實地如同他說的話,僅僅過了幾個小時,他就繼續(xù)回到工作崗位上,再也沒有休息。因為來自萬全,大伙都喊他“萬全師傅”。
他是民工,和周圍多數工人一樣,他們只有共同的名字“師傅”。
“師傅,來吧車上的花卸下來。”“師傅,那個高度要再調整,那幾盆需要上去往那邊挪一下。”
“大姐,把這批花分揀一下。”“大姐,這幾課補種的要特別注意澆水。”
他們出現在所有有需要的場合,無論是挖樹坑、搬花箱、拔草、擺花、爬架子還是打農藥,他們可以隨時出現,只要那里有工作需要。
“我們的班車每天早上5點半從萬全出發(fā),需要給孩子做飯的人每天四點鐘就起床了。”來自萬全的“大姐”在苗圃基地工作,負責給新運來的花苗澆水“班車統(tǒng)一把我們拉到上工的地方。中午我們都吃自己帶的干糧,多數是饅頭咸菜。有的時候出去吃碗刀削面,有干有稀還熱乎,最重要的是出去吃這個最便宜,只要5塊錢。吃完就找個地方躺一會兒,下午接著干。晚上如果按時下班,坐班車回到家就差不多9點了。孩子多半已經吃了方便面睡覺了。”
地上滿是泥濘,她也弄得滿身是泥,工作很辛苦,但言談間仍對這份工作十分滿意。““雖然每年只干幾個月,我們每年都來,這里的每項工作我都做過。我也拔過草、擺過花。今年花比往年多了,種類也多了,有很多種以前沒見過。”她停下來,想了想微笑著補充到。
在“師傅”和“大姐”們的辛勤汗水中,我們身邊綠樹成蔭、鮮花遍地,我們的城市越來越美麗了。
渴望一份愛情
王兆甲,橋西區(qū)園林綠化管理處的工人,按照他的話來講,是一個“老”工人了。2002年參加工作以來,王兆甲一直工作在綠化第一線上,平時加班、假日很少休息,甚至有時候連相親都是“火線相親”。
說起感情問題,王兆甲笑的很靦腆。平時上班忙,沒時間談戀愛。去年年底總算找了一個能體諒他的女孩子,兩人的感情慢慢穩(wěn)定下來。
“平時沒時間陪她,我覺得挺歉疚的,她真的挺通情達理,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在工地上約會,他也沒什么怨言。”想起這個女孩,王兆甲臉上寫滿遺憾。
今年創(chuàng)建全國園林城市,王兆甲的工作量比往年大了很多。已經習慣了加班加點的他有時候也有些力不從心。就在6月的一天,王兆甲如常和女友在工地約會,那天的任務量很大,由于地面問題,作為施工監(jiān)督的他好幾次工和設計師商量方案修改,工程也是干干停停。晚上6點多,女友下班來到工地,兩人隨便在路邊吃了口飯就繼續(xù)回到工地。晚上10點,天下起小雨。工人們在忙,王兆甲也跟著忙,不僅要看工程進度,很多時候還要親自上手處理一些細節(jié),他時不時回頭看看女友,和他打個招呼聊幾句。但多半心思還是在工地上。眼見時間快到晚上十一點了,雨也越下越大。雖然是6月天,但雨夜也顯得格外清冷。
“小王,快去看看,你女朋友哭了。”當一位師傅告訴王兆甲這個消息時,他正在往全心保護著往花架上擺花的工人。
王兆甲跑到女友身邊,柔弱的女友掛著兩行淚。她打著傘,在雨夜的微風里瑟瑟發(fā)抖:“你什么時候下班,冷!”
“說完這句話,她就忍不住了,趴在我的肩上泣不成聲。我聽了這話特別心酸,可工作沒完成,只能讓她打車回家。自己還要繼續(xù)留在工地上。”王兆甲說。
沒過多久,王兆甲又失戀了。他說他很想像周圍的兄弟們一樣談一場戀愛,然后結婚,每天有個牽掛,回家有盞燈。幾個月過去了,他還是常常想起那個雨夜的情景,還有那句會讓他眼眶發(fā)紅的話“你什么時候下班,冷!”
清風明月為伴
已經是凌晨兩點,馬路上安靜得只剩下風聲。一輛灑水車緩緩開過,不時根據花卉不同調整水量。
“我們已經習慣了。”司機師傅開著水車,不疾不徐地說:“不論他們工作到幾點,等干完活休息了,我們就得澆一遍水。為了保證成活率,這是必須要做的。”車還在繼續(xù)向前開著,當天剛擺上去的鮮花像剛出生的小寶寶一樣被小心地澆灌,“水不能小,太小澆不透不管用;更不能大,澇了比干著還要不得。這只是第一遍,對于剛擺好的花苗,一遍和二遍水之間的時間差不會超過5—6個小時。至少要連續(xù)澆上3、4遍。我們忙完,看管得師傅們就要上班了,有丟了或者沒有成活的花,再補種時所有這些程序都要重來。”
在橋西區(qū),今年設計綠化面積3萬平米,100萬盆鮮花,每一盆都要經過這樣的養(yǎng)護。而長達10公里的綠化路上,流動灑水車只有6臺。無論“師傅”和“大姐”們工作到多晚,等到他們下班休息,就輪到水車司機和看管師傅上班,他們是綠化路上的“隱形”一線員工。
設計是綠化的靈魂,所有的綠化特別是節(jié)點景觀,都是由設計師圖紙效果的完美體現。
王超,08年加入綠化設計大軍,今年對于他是不平常的,他愛人懷孕了。“除了欣喜,我沒有為家里多做些什么。家里老人是愛人照顧,飯也自己做,甚至懷孕的孕檢也是愛人自己到醫(yī)院去做的。”
“我們和其他設計師不同,不能只交設計方案,所有的施工都要跟現場。由于地面硬度和坡度的不同,施工的材料可能隨時發(fā)生改變。有時候是把地面重新處理然后按照原來圖紙做,有時候就要現場修改圖紙設計,所以多數景觀設計都要由設計師親自現場監(jiān)督。比如那邊那個回廊設計,我們開始就設計的一米磚,后來到現場看了之后才發(fā)現要有回廊效果不能用這個規(guī)格的,所以設計就被推翻,重新換了小規(guī)格的,再繼續(xù)施工。我們是要求效果,他們則是注重施工過程和后期養(yǎng)護,當然,這都是為了這些節(jié)點景觀小品能更長時間地保持效果。所以我們也會討論方案,有時候為了一些更合理會各執(zhí)己見,這都是為了工作。”王超說。
晚上6點,天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。在通泰橋底十七中旁邊的一個節(jié)點,橋西建設局副局長董繁瑞就站在雨里監(jiān)督施工。
董繁瑞說:“今年,我們橋西的綠化工程主要涉及三條路,四座橋,三十個區(qū)域、三萬平米、二十多個品種一百萬盆花、450組燈桿、3500延米花墻、200組燈箱,全部工程總長10公里。為了后期養(yǎng)護,每天6部水車輪流灑水,還有30個澆水點每個點配備2—3個一噸裝得水桶用汽油抽水泵澆水。加上100多名澆水養(yǎng)護的工人、30多名綠化基地養(yǎng)護苗木的工人,全部的一線員工只有800人。”言談間,盡是對工人的疼惜。
其實,每天身在工地的董繁瑞也是一名“隱形”的一線員工,他們和“師傅”和“大姐”一樣在綠化一線奔忙。
編輯:songjy