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焰火總設計師蔡國強:“藝術是可以亂搞的”
2002年~2004年,蔡國強的拍賣價格在20~70萬之間,2004年最高的《為龍年所作的計劃第3》也只有90多萬;可是到了2005年春拍,價格開始向百萬進攻,到秋拍時《為人類所作的計劃第2》已達400多萬;2007年則出現(xiàn)了井噴現(xiàn)象,《延長萬里長城一萬米-為外星人作的計劃第十號》(五張一組)就突破千萬元大關,拍出1987萬港元,緊接著7424萬港元的《APEC 景觀焰火表演十四幅草圖(十四件)》更是開創(chuàng)了他個人以及當代藝術的新紀元。蔡國強,如何在長達20多年藝術實踐中創(chuàng)造出這個神話的呢?
走國際化路線的同時不忘平民化
蔡國強很早就開始注重作品的國際化。1986年蔡國強東渡日本,9年以后進軍美國紐約。他由早期的火藥爆破、裝置系列,到后來的煙火表演、火藥草圖,題材從人類到外星人,作品類別、材料應用非常豐富。他把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、歷史、道家思想運用得恰到好處,“草船借箭”、“文化大混浴”等,無一不受到日本及西方人的歡迎。
“我比較欣賞科羅所說的'藝術是可以亂搞的'”。蔡國強在接收采訪時詼諧的說。日本金澤21世紀美術館藝術總監(jiān)長谷川佑子認為,“從文化交流方面來看,蔡國強對歐美的思考模式無疑激蕩出莫大的刺激”,他天馬行空的創(chuàng)意深深地吸引了眾多美術館、畫廊和私人藏家。在這20年間,蔡國強先后在100多個美術館舉辦展覽,所選美術館都是當國、當?shù)氐闹髁魉囆g機構,其數(shù)量之多,令人咋舌。除此之外,蔡國強參與的大型國際展會、個展次數(shù)之多也是罕見,包括巴西圣保羅雙年展、上海雙年展等17項國際知名大型展覽會;蔡國強還連續(xù)參加了4屆威尼斯雙年展,并獲得1999年威尼斯雙年展金獅獎。這些都奠定了他的國際學術地位和身份,這是其價格一路高升的最重要的一點。
但同時,蔡國強不忘“平民化”,努力讓自己的作品跟大眾產生互動,使其得到更廣泛的收藏和傳播。
2000年,蔡國強在惠特尼雙年展上舉辦“你的風水沒問題嗎”,以檢測風水的問題,售出帶有“鎮(zhèn)邪”功能的獅子,讓所有人大跌眼鏡。“這件作品是對我們命運和環(huán)境的重新思考。在原始社會,人類就是通過巫術來預測未來,避災祈福,而原始藝術如原始舞蹈、繪畫就起源于此,那時的巫師即是藝術家。這件作品又是對傳統(tǒng)收藏體系的挑戰(zhàn)。過去,參展藝術家往往由畫廊全權代理。這次展覽上,我沒有與畫廊合作,而是通過民眾機制,通過風水代表的命運來決定藝術品的去向?!辈虈鴱娬f。
2007年3月,在臺北當代館進行的火藥爆破,讓紙鈔變靈符,MOMO電視購物頻道由臺灣名主持人蔡康永叫賣蔡國強的作品,也引起臺灣民眾的瘋狂搶購。這種純美術與消費藝術相結合的方式,不但使蔡國強作品行情逐漸走高,還帶來了66張“平價搶購成功”的新收藏面孔,還有35個“登記有案,卻買不到作品而心癢不已”的準收藏迷。除此之外,,蔡國強還通過一系列跨領域的合作讓更多的大眾領略藝術魅力,如與三宅一生合作“爆炸時裝”,與林懷民合作舞蹈“風影”等,使蔡國強不僅獲得了不同領域的粉絲,還讓更多的大眾享受到藝術的美。
與畫廊市場化合作加強傳播
蔡國強除了與美術館、博物館等機構合作以外,還積極與畫廊合作,他先后同日本的資生堂和東京畫廊以及臺灣的誠品畫廊合作。
美術館的收藏是學術的認可,也是市場上升的基礎,但畢竟收藏資金有限,而且美術館作為終極收藏,市場流通及傳播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限制。而畫廊剛好彌補了這個空缺,畫廊能夠大力支持藝術家的創(chuàng)作,成為藝術家們經濟上的后盾,保證了作品實施的可能性。另外一方面,由于畫廊的商業(yè)性質,在藝術作品的宣傳推廣、培養(yǎng)藏家方面都做了大量工作,拓寬了銷售渠道,從而使藝術家能夠得到其它機構或企業(yè)的贊助。
資生堂與蔡國強的合作始于1994年題為《亞洲的散步》現(xiàn)代藝術作品展,此后十幾年間23次蔡國強藝術作品展,資生堂每次都作為贊助商。誠品畫廊自從1999年開始與蔡國強合作以后,就建立了這種關系,蔡國強很多大型的展覽都是誠品贊助的,例如2001年上海美術館的個展、《APEC 景觀焰火表演十四幅草圖》、2004年金門碉堡的展覽,以及今年8月份在中國美術館的個展。蔡國強作品在臺灣的私人收藏,90%都是通過誠品售出的。
“他很清楚作為一個藝術家,當他默默無聞時他怎么和畫廊合作,當他大紅大紫、非常成功的時候怎么和畫廊合作,他知道自己合作的角度是什么和怎樣切入,他非常聰明,這不是負面的評價。最重要的,他的合作對象都分享到了他的喜悅?!闭\品畫廊經理趙俐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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